芈艾没有否认，转头望向天雪绣所在的方向，忍不住又思念了。

梁老继续说道：“我刚才也不是框你，要是你们离别太依依不舍了，很可能会让那小太监关注你的身份。”

芈艾已经恢复平静，淡淡道：“所以梁老才会两次显露力量，就是为了替我分散注意力。”

梁老笑了笑，心想只要不是关于那小子的事，这丫头就聪慧过人，说道：“小太监实力虽然马马虎虎，但眼力过人，细腻入微，不得不防。”

“也就是梁老有资格张口闭口‘小太监’，说他实力马马虎虎。”芈艾意味深长地说道，“堂堂姬氏的四守护之一，手上可是沾染了我芈氏不少鲜血。”

梁老敲了敲烟灰，沉默片刻，说道：“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到你这代，还能留下多少仇恨？若真要算账报，我干脆替你杀了你家那几个老古董，要不是他们逼着你父亲做族长，你父亲至于郁郁而终吗？而现在，天雪绣一入京，他们就迫不及待想让你嫁给天九重的大儿子，把你当成联姻筹码，绑定芈氏和天氏。”

芈艾脸色黯然，暗叹了一口气。

梁老淡淡说道：“也就天雪绣那混小子才像样，他的选择是对的。”

芈艾轻声说道：“嗯，只有哥才是对的，其他人都错了，可是，我也不得不走错的道路，谁叫我身上流着芈氏血呢，这是我的命。”

梁老认真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

“我当然可以嫁。”芈艾一字一句说道：“不过，嫁过去的，只能是我的尸体。”

梁老也一字一句说道：“那我就让他们所有人，都变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