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原本跪坐在地的女子听闻此话,还未等用刑,已吓晕在地。待府衙冷水浇淋才缓缓醒来,哭闹的拉着宋苒的裙摆,直喊求饶。
“这会知道求饶了?”宋苒毫不掩饰眼里的不削,讥讽道:“睡在本郡主的喜床的时候,怕牡丹姑娘是乐不思蜀吧?”
“郡主饶命,贱婢知道错了!郡主饶命!”烟柳坊的头牌姑娘的确不是浪得虚名,这娇嫩白皙的肌肤虽还渗着血,也不失几分姿色。娇弱弱的声音带着颤抖,怕是早酥麻了庭外的一众男人。
堂外百姓已是议论纷纷,还能听到不少男子对对牡丹姑娘的怜悯之声。
“死鬼,你说什么!”
堂外突然传来一妇人叫骂声。
“夫人,夫人,轻一点!哎哟!我的耳朵!”
妇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揪着自家丈夫的耳朵,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众人哄堂大笑!
宋苒也顺势望了过去。她余光似乎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不能确定。她定睛一看,却再未看到。
她眉头紧锁,愁眉不展。
红蕖见自家郡主低头思虑良久未缓过神来,便走近轻唤:“郡主,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虑了。”宋苒抬头看了眼刚才的方向,很快又重新恢复到了之前拔地倚天的气势。
宋苒蹲下身,嗤笑着将拉着裙摆的手拿开,手上力气虽不重,却也足可让柔弱女子手腕吃痛。
“牡丹姑娘既然痴情于谭公子,本郡主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之人,这便可成全你们。”说罢,宋苒让人来了婚书。
“不,不可——”被衙内拦在外面的谭灼急得想要冲进来。
宋苒举着婚书,一步步走近谭灼,脸上的笑容越让人瘆得慌。征战多年,严刑拷打过的俘虏无数,自然对于此等场面,自是得心应手。
谭灼就好似她的俘虏,为了攻其心,她特意将婚书拿到他伸手即将触摸到的距离,然后在他面前慢慢的一片片的撕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