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食的是朝廷的俸禄,护的是陈国的黎明百姓。如今内忧外患,尔等却在校场敷衍塞责,成何体统!”宋苒手握长缨枪,站在校练台上,来回审视底下士兵。
这只军队,总计十万有余,能站在底下的,皆是精英,今日宋苒突感兴趣前来察看,却不想看到一副闲散模样。
宋鸢慵懒的慢步走上台来,一手扶着腰,一手遮掩住哈欠不停的嘴。
宋鸢凑近自个妹妹耳边笑道,“昨夜,你嫂子折腾了我一夜,小王刚想睡个回笼觉,就听下人来报,我亲爱的郡主妹妹一早已经在辛勤操练了。”
宋苒撇了一眼自个兄长。自从兄长娶了那位刁蛮的嫂嫂,是越发恬不知耻了。那日在城楼上,她的兄长怕是把这辈子最沉稳得体的话都讲了。
“兄长,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不修边幅的言语,是否有些不妥。”
“你倒是寻个良胥给我看看?”宋鸢挑了挑眉,眼里全是笑意。
“兄长,娶了妻,怕已无心操练士兵。不如由妹代行兄长之责。”宋苒斜了兄长一眼,然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轻描淡写说到。
对于家里催婚,宋苒也是习以为常了。自从她退了和谭家婚事后,一直都未有人敢上门提亲,这可是急坏了母妃。
她彪悍的名声,也是传开了。哪家有脸有势的名门望族会想娶如此悍妇?再说边塞之地,世家公子本来也不多。
“行了,连日来将士们都在野外操练,已是疲惫不堪。今日让他们稍作休息,明日再练。”说罢,他挥了挥手,让副官下去领着将士们离开。
“宫里来人了,母妃命我带你回去一同接旨。”宋鸢一改之前慵懒的样子,声音低沉下来,眼起剑眉。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宋苒的神态,他能感受到她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
“母妃前几日不是还在念叨,太皇太后六十大寿,按理皇室各家女眷均需派人进京贺寿。别家早些日皆已收到圣旨,唯独我南郡王府未收到。今日圣旨来了,兄长为何如此神色。”宋苒试图压抑着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传旨的公公说,皇上有令命你一同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