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朝欲要上前的簌琴摆摆手。
“呵呵,母妃,祁哥哥,你们看我这像是有事的吗?”宋苒伸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
“你这丫头,从小就皮得整日上梁揭瓦,皮就是厚实。”
“母妃,这么多外人在那。”宋苒窘迫的双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笑容僵硬,顿时泄了气委屈道。
“行啦,时候也不早了。”郡王妃一边整理着柳夫人的被角,一边柔声道:“阿姐,我带苒苒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若你想我了,也可差人来旧府知会一声。”
柳夫人不舍之情溢在脸上,又强压着舌头,没有说出不舍的言语:“想必是赶早去的寺庙为我祈福吧,这会该困了吧。你带苒苒快回去休息。”
“阿姐,没事。他们每次带兵打仗出去,我都担心的日不能眠,久而久之,这睡眠也就差了。”
“瞧芷茹这个模样怕是要再找个大夫瞧瞧,我们也先回府了。”姜崇炎使了下眼色让自己府里的丫鬟带姜芷茹先出去,自己又恭敬地朝床榻上的柳夫人躬身一拜:“柳伯母,小侄改日再来探访。”
走出去时,姜芷茹脚步还虚浮,靠着两边的丫鬟搀扶。
马车停靠在柳府门口。
宋苒搀扶郡王妃上了马上。
“母妃,等我一下。阿诺还有句话让我带给祁哥哥。”
宋苒双手提着裙摆,往柳府门口的台阶上小跑了几步。
柳云祁正站在那目送她们。
“祁哥哥。我回京之前去见过阿诺。她让我带给你两个字‘谢谢’。”宋苒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折了的宣纸。上面用墨水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谢’字。
“我以为你今日会同我兴师问罪,纳闷着你临走都没开口。”
“阿诺都没怪你,我又以什么身份来责怪你?”
“原是我害了她。害了她一家。”柳云祁瞳孔紧缩,盯着字看了半天。
“她父亲赌博散尽家产,是自食其果。只是害了阿诺要远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
“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去给他人做填房。”柳云祁又是一声苦涩的叹气。
如若不是柳云祁学信求她兄长照拂远嫁的阿诺,宋苒或许都不会知道,柳云祁与阿诺的事情。
在宋苒的记忆里,阿诺只出现在柳云祁面前三次。一次是六岁那年在她家抓鸡,一次是十岁的花灯节,还有一次……应该是她离开京城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