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倒在夫人意料之内,雪姨记得夫人临行前的话:
“我这位师兄生性固执,他答应的事,便一定会做到,他不答应的事,怎么求都没用。但他也会心软,只要他松口,慢慢磨着便是。做不了亲传便做记名,做不了记名,能留下端茶递水也好。只要他念着情分,迟早会收下子曦和子胜的。”
雪姨连忙道:“能得先生收作记名的弟子,已经是天赐的机缘了,怎么会不愿意。”
“嗯,”庄先生点了点头,“那俗礼便免了,喊我一声“先生”便罢了。”
白子胜和白子曦向庄先生行了跪拜之礼,喊了一声“拜见先生”。
庄先生看着两个孩子,神情恍惚了一下。
依稀间看到两个孩童,男孩英俊,女孩貌美,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行拜师礼,耳边还回想着孩童稚嫩的声音,“拜见师父。”
庄先生回过神来,脸上掠过一丝自嘲的神色,接着道:
“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你们的娘亲阵法造诣也不算低,该教的她自己应该教过了,你们也过了阵法启蒙的年纪,多少都有了些底子,自己学自己的便好,若有疑问就来问我,但有一点,别打扰我闭目悟道。”
“我这里还有一个记名的弟子,叫墨画,你们应该见过了,你们自己好好相处。”
说完庄先生便摆摆手,“下去吧,每日辰时上山,酉时下山,其余时辰随意,有不明白的去找墨画。”
白子胜和白子曦便行礼告退,三人离开竹屋,来到院子里。
雪姨觉得事情比自己想得要顺利,顺利得还有点随意。
而且也不知为何之前庄先生一直不见他们,但过了这些时日,又愿意见他们,还很简单地就将白子胜和白子曦收为学徒了。
雪姨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