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小五行灵根,品相中下,看的是启蒙用的阵书……”
白子胜嘀咕着,又道:“我和妹妹这样的资质,庄先生才愿意收为记名弟子,而且还是看在娘亲的面子上,那个叫墨画的小子何德何能,能让庄先生收为记名弟子呢?”
雪姨眉头轻蹙,想起墨画的言行,道:
“庄先生行事不拘一格,收徒未必只看资质……”
雪姨又解释道:“况且修道漫长,不能只看一时快慢。墨画这孩子,应该只是散修出身。散修与世家不同,没有什么传承,底蕴也微薄,无论是修炼还是阵法,起步都很晚,精进也很慢,进度上是无法和世家子弟相比的。”
白子胜道:“散修和世家的差距真有那么大么?”
“差距何止是大,说是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雪姨叹了口气,道:
“世家随便一件不起眼的功法或是阵法传承,放到散修手里,便可算作传家之宝了。我们白家给子弟启蒙的典籍,那些寻常的散修弟子一辈子可能都无缘得见。”
白子胜暗暗咋舌。
雪姨随即又叮嘱道:“无论墨画出身如何,你们如今也算半个同门,不可轻慢,不可与之置气,言谈也要有些分寸,不然恐惹得庄先生不喜。”
“我知道了,雪姨。”白子胜似懂非懂地应道。
第二天白家兄妹辰时上山,便和墨画一起在庄先生处求学。
傀老在大槐树下又放了两张石桌,这两张石桌和墨画那张小桌子挨着。
三个孩子便各自修行和学习,傍晚时分一起到庄先生处求答。
白家兄妹无论是修为还是阵法知识,都比墨画高出一截,他们提的问题,很多墨画都听不大懂,但庄先生往往随意点拨两句,便能切中肯綮。
墨画虽是明白得不算透彻,但潜移默化下,也受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