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画这孩子,天赋上佳,但毕竟年龄还小。若有难处,还请洛大师出手相助。”
洛大师恍然,“您说的,是钱家那边?”
“不错。”
洛大师皱了皱眉,“并非我不愿帮忙,但无缘无故,我不好与钱家作对,墨画这孩子天赋虽好,但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必要与钱家作对,只是遇事时,能说上几句话就好。”
这倒不难,洛大师也是愿意的,但他还是问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冯老先生看了他一眼,“你想不想在阵法上更进一步?”
这不是废话?哪个阵师不想?
但冯老先生德高望重,洛大师不好直说,只含蓄道:“这是自然。”
洛大师说完,忽然愣了一下,“您是说……墨画能帮我……”
冯老先生点了点头。
洛大师吃了一惊,随即又有些愠怒,冷冷道:
“墨画确实天赋上佳,但他是一品,我亦是一品,何况他还未定品,而我已然入了品,是道廷钦认的一品阵师。”
“阵法上各有所长,有些地方他未必比得过我。纵使他天赋好,将来阵法造诣远胜于我,但那是将来,不是现在。”
阵师是有着自己的傲骨的,凡事不求于人,更何况还是去求一个孩子。这让他颜面何存?
洛大师心里如此想着。
冯老先生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洛大师皱眉,“有何不明白?”
“伱随我来。”冯老先生起身,对洛大师道。
洛大师不明就里,但还是随着冯老先生起身,绕过高墙,进了炼丹行,拐过几条青石路,到了院中间。
院子中间矗立着一座大型的炼丹炉。形制古朴,云纹雅致。
院子里却有些嘈杂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