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弘不明白,“请老祖明示。”
“你回去,自己数数,若把那小阵师杀了,到底会得罪多少人。”
钱家老祖浑浊的双眼渐渐闭上,“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钱弘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偌大而空洞的洞府中,便只剩下钱家老祖一人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枯柴似的双手,手背上褐色的灰斑,以及偶有脱落的腐皮,眼神麻木。
“我快要死了么……”
钱家老祖喃喃道,声音沙哑无比。
说完他咳嗽起来,咳得剧烈,似是要把心肺俱都咳出来。
钱家老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颤颤巍巍倒出一粒丹药,珍而重之地放进嘴里,闭眼炼化药力。
药力生效,咳嗽缓解。
钱家老祖这才缓缓睁眼,双眼隐有血色。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钱弘出了老祖的洞府,便立马让人打听,究竟是谁,跟老祖说了什么?
夜晚时分,有人向他禀报:
“是道廷司的老掌司,特意拜访了老祖,似乎让钱家不要与那小阵师为难。”
钱弘皱眉,“无亲无故,老掌司为何会为了那小阵师说话?”
他又想起老祖说的那句,“若是把那小阵师杀了,到底会得罪多少人……”
钱弘梳理了下墨画认识的人,又派人打听了一圈,得了一张纸。
钱弘看了一眼,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
纸上那茫茫多的人物看得钱弘头疼无比:
道廷司的老掌司要保墨画,道廷司的典司张澜与墨画相熟,而张典司背后是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