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名单。”夏林显得忧心忡忡：“所以理论上你最好是不要离开这边。说实话，马总，我要是你的话，我也多少会有点怨气。按照你现在的身价和年纪，换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要装逼装成什么样呢。”

“还行，我没什么怨气。”马林双手一撑，跳上了一辆停在棚子里的坦克，坐在上头拍了拍冰凉的盖子：“甚至还有点享受这种感觉，装逼这个事情一次两次有意思，多了也就没意思了。黄令仪黄老生前说过‘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匍匐在地擦干祖国身上的耻辱"，我觉得男人多少该有点家国情怀，跟他们比起来我不过就是个来回倒腾的人，微不足道。之前看纪录片的时候，人家在大西北戈壁滩一埋就埋了几十年，跟他们比起来我的日子已经是好到没边了。”

夏林靠在那点上一根烟，仰头看着天空：“他娘的贼鹰怎么还不死啊！”

“哈哈……谁说不是呢。你看过全频段阻塞干扰没有？”

“看过看过，当然看过。我一开始就是看了这个才去考的军校。”夏林揉了揉鼻子：“太惨烈了，特别是八爷冲锋那一段，脚下是首都，背后是祖国。到现在想着我都咬牙呢。”

马林靠在那抿了抿嘴：“你说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么？”

“你说呢？哈哈哈哈……当然不会啦。这个事情吧，没有人能够同时拥有055和自卑。也没有人能够同时拥有重装旅和绝望。”

马林唔了一声：“那你说，我还有啥不满呢。”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贴着禁止入内且到现在外头都还有夏林同事轮班站岗的电池序列阵测试房间：“一月份投标之后，大概率能拿到一笔奖金吧，到时奖金的话，你们跟五小强分分。”

“啊？什么意思？你开玩笑呢马总，我们要拿了你的钱可是要被审查的，别闹别闹。”夏林摆了摆手：“心意领了，说实话我们干这行虽然发不了财但收入也不低了，别担心。”

“别不担心啊，你忽悠我买的坦克现在怎么办。”马林看了一下排成一排的老式坦克：“让我自己改是吧？”

“改呗，反正你又不是没资质。不过坦克要是电驱的话能干啥？”

“能上高原。”

晚上回去的时候，马林其实自己也琢磨了一下，就说这一大堆坦克放在这里能干点什么，而且好像也该把那些订购的战锤跟武器都往那边开始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