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后,工工整整地双手抱拳,弯下腰身,冲我行了个大礼,我被定住身子,躲闪不开。
只能站着听对面的人一字一句道:
“望苏小姐,珍重”
说完不待我有所反应,便快速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从前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自己说、对自己万般宠溺的人,怎么下得了狠心将我一个人留在冰冷冷的书房内的
我哭累了。穴道没到半个时辰便解开了。
此时又累又饿,可我不敢离开——我怕我一走,这府我再也不可能进得来了。
这间房中有谢逸的气息,让我无由地感到心安。不知不觉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子时。我松了松被枕的有些发麻的胳膊,起身向外看去,却见主院有一处灯火通明,
卧房中似有响动
“他还没休息吗?”心中这般想着,脚下步伐微动,便向那处走去。
下人们似乎都休息了,我心中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悄悄推开门,却在床上发现了睡的极不安稳的人。
见他眉头始终拧着,整个人缩做一团。我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想俯身替他抚平额间紧拧着的眉头
却不想在我俯身而下的一霎那,床上的人犹如惊弓之鸟倏地弹坐而起。五指成爪攥住了我的脖颈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施力,不断收紧。
我呼吸困难,面色一下变得紫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使出吃奶的劲,不断拍打着他的手,口中艰难地喊着
“谢逸,谢逸…”
企图唤回那人的一丝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