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看了看他,道:“你以后,就跟着青衣,护她如护我。”
孟飞微怔,他跟着肖华多年,从来没被指派过给他人。
“去吧。”肖华在书案后坐下,手撑着额头,闭上了眼。
青衣今晚上的举动,打乱了他的计划,也扰乱了他的心。
她明明猜到他是谁,却装作不知。
这不是她平时所为。
她这么做,只有一个解释。
青衣定要刺杀皇帝,而且就在近日。
刺杀皇帝,九死一生。所以她才会这样装作什么也不知地,快活一日算一日。
孟飞这才相信,自己没有听错,也不见身影怎么动作。人已经从书房中消失。
次日。
楚国公作为护城的将军,自是去清查刺客一事。
皇后听说刺皇一事,受惊。传月夫人进宫陪伴。
月夫人想到皇后那日的凶态,面色发白,拢在袖中的手,不住发抖。
青衣不愿母亲再与皇家那些人扯上关系,但皇后差人来请,又不能不从,握了母亲的手。“我陪娘进宫。”
月夫人忙将青衣的手紧紧抓住,如同抓着根救命稻草,点了头。
传话的太监稀疏的眉头拧了拧,皇后只请了月夫人一人,青衣跟着不合规矩。
青衣把传话太监的神情看在眼里。道:“我娘前些天受了伤,脑还有些不清醒,我爹吩咐过,不能让我娘一个人进宫,如果李公公觉得不方便,那么问过我爹,让我爹陪着我娘进宫,如何?”
李公公听青衣话中,竟对皇后的话有些不以为然。暗暗着恼,但确实是连皇后都不敢得罪楚国公,只得道:“杂家虽然不能做主,但皇后娘娘与月夫人情同姐妹,自是愿意青衣姑娘一同进宫作陪的。”
到了宫里,皇后拉着月夫人好不亲热。如果那日花园之事,不是青衣亲眼所见,真不会怀疑皇后的另一翻丑陋面貌。
坐了一阵,外头传话,说太来了。
青衣眉头微蹙,进宫前就想到这一出,但母亲的事又不能不理,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月夫人虽然失了记忆,但规矩却是从小训练的,早已经成了自然,自听见太来了,就站了起身,青衣只能随母亲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