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要了月娘,就算能强迫青衣承欢于他身上,但她的心,他却再也得不到。
他对男女之事极为随性,但他不能忍受青衣与他离心。
月娘嘴角渗出血丝,却笑了,苦涩中却有一丝将看到胜利的喜悦。
蛇侯皱了皱眉,喝令妖鳗抽身,但不知为何,那妖鳗沾了月娘的身,却完全不再听他的话,反而将月娘缠紧,直直撞进她的身子。
蛇侯这才察觉不妙,掀起月娘裙子,只见另有两条娇小的触角与妖鳗抵死缠绵,很快交合在一起。
他脸色大变,飞快地掐住月娘的喉咙,“你哪来的母鳗?”
月娘平静地看着蛇侯,笑而不语,任体内的母鳗与蛇侯体内妖鳗交合。
这些年,蛇侯就算失败,也只是镇定地隐退,从来没有过害怕,等寻到机会,再做第二次出击。
但这一刹,他妖异的眸子里掩不住慌乱,挥掌断去妖鳗触角,但妖鳗随斩随长,怎么也继不去,仍与母鳗纠缠不清。
吸食到毒鳗的精血,被压制着的妖鳗极快的速度成长,快到蛇侯无法控制,用力掐住月娘的喉咙,“你疯了,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月娘平静微笑道:“不过是月娘和太子同归于尽。”
妖鳗可以采阴补阳来恢复,她体内的千年雌鳗不但能一夜间让妖鳗恢复,更能让它比以前更强上百倍,等它吸饱喝足,就会反噬令蛇侯魂飞魄散。
孽是她做下的,也就由她来做个了结。
蛇侯倒抽了口冷气,这妇人当真疯了,森森道:“你是想姬家陪你一起葬送?”
世间所有一切都逃不出乾坤镜,父君自会从乾坤镜中得知一切,他死了,父君岂能放过姬家。
“姬家?”月娘盯着蛇侯看了一会儿,突然扬声笑了起来,声音带着浓浓得嘲讽,“我这姬家舍弃了自己的爱情,舍弃了女儿,为了姬家,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昧良以的事,只求我死后,姬家能看在我为姬家做了这许多的份上,给平安一个容身之地,可是姬家如何对我们母女?为了让我嫁你父君为妾,迫我坠去腹中孩儿,我以死相逼,才允我藏于乌山之中生下孩子。我真为以他们就此放过了我腹中胎儿,他们竟丧心病狂地给我种下盅毒,让我的孩子就算生下,也无法存活,从此断了我所有想头。”
这些,蛇侯不知,微微在蹙眉,“你生下来就注定将会我父君的姬妾,你不守妇道,与他人怀上孩子,就凭着这欺君一条,也是受不起,这么对你,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月娘嘴角嘲讽又浓了几分,泪在月娘眼里滑下,“哪个女子不该有自己的爱情,不能自己爱慕的男子,为什么要打娘胎生下来,就得给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为妾,而且那个男人老过自己的爷爷。如果太子想追求自己的情爱,为何不肯认同你爹娘为你定下的婚事,非要揪着青衣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