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浮动着混杂了硝烟与烟草的气味,神无梦一头撞在坚实的胸膛上,只觉得头昏眼花,生理性的泪水都盈上眼眶。
“呜……”
她捂住额头,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四周其余也在廊桥上的乘客就此起彼伏地发出尖叫声,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遇到意外,她的第一反应是他们的行程泄漏,但这一次的任务从伪造证件到订票都是她亲手做的,就算是那几个卧底都不知道具体的航班情况——他们也不可能会做出安排人在机场随意开枪的事。
廊桥侧面的玻璃碎了,但支撑的作用并没有被破坏,不影响行人继续在上面走动。
可陷入恐慌的群众却不会考虑这些,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行李朝前奔去,然后惊恐之中被流弹击中,前胸后背绽满了血色的花。
碎裂的玻璃不堪重负,稀里哗啦砸在地上,十二月的寒风从敞开的空洞吹进来,没人还敢在这种情况下胡来。
受害人相当随机,看起来和他们无关。
神无梦攥紧了琴酒的黑色大衣,正想问点什么,后颈却突然被大力捏住,迫使她仰起脸。带着枪茧的冰凉手指从那块最脆弱的肌肤蹂躏而过,粗粝摩擦的疼痛将好不容易褪去的泪珠重新逼上她的瞳孔。
被抓住的手臂后知后觉到禁锢感,她猜测这个位置会变得青紫。
眼前这个男人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却又表现得这么暴戾,真是喜怒无常。
但脖颈还在别人手里,神无梦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跟琴酒翻脸。她抬手拍了拍后者的手臂,没有控制力道,反而让她把自己的掌心拍疼了。
流弹停下了,可危机却环伺周围,神无梦并不觉得这是个争论或者动手的好机会,软着声音示弱:“大哥……”
柔弱的表现似乎更加激怒琴酒,他松开手,那双像狼一般的碧绿瞳孔透出毫不掩饰的凶狠:“再不当心,我会亲手杀了你。”
神无梦重获自由,但也不敢离他太远,只能小声提醒道:“我的命这么重要,boss不会同意的吧?”
“大哥,我们怎么做?”
关键时候,伏特加也不像平时那样和她插科打诨,脸上的表情严肃,腾出来的右手已经摸上了侧腰的位置,随时准备好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