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廷玉可没有黎星若那么好的心态。

本来好好地回忆往事，他眼眶却逐渐红了，眼中满是对于兰洁的心疼和不舍。

夜晚本就是人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

兰洁看到他这样，也一下子没控制得好情绪，眼眶跟着红了起来。

最终，二人都没忍住相拥到了一起，互相安慰着给对方抹眼泪。

“Emmm……张叔咋不按计划来呢……”

楼上，叶青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原本是跟张廷玉说让张廷玉去放松兰洁心态的，结果居然直接把兰洁给搞哭了。

黎星若心疼地看着楼下的二人，摇头道：“这不也挺好嘛！”

“刚才我聊天时就发现了，兰姨其实也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坚强，稍微哭一下释放情绪也是好事！”

“这……好吧！”

黎星若这说法倒是也没错，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任由这二老自由相处。

“青阳，你说我们做了这么多，对兰姨来说有用吗？”

黎星若轻声问道。

叶青阳摇摇头，“不知道。”

“脑瘤已经让兰姨绝望了，想要让一个已经绝望的人重新燃起希望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我们能做的就只有陪伴和疏导，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她！”

别看他先前说得那么有信心，但若是兰洁真的铁了心了不想接受治疗，那他也没办法，只能尊重兰洁的选择，目送这位值得尊重的长者一步步走向死亡。

说实话，已经失去够多的他最不愿意看到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了。

这或许也是他为了兰洁这么努力的原因之一。

黎星若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抿了抿唇，嘴角逐渐泛起一抹温馨的笑。

“青阳。”

“嗯？”

“我发现……你人真的挺好的耶！”

“你才发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