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段时间病着,如若不然,她定是会和我一道来接你的,待回府后,你记得去看看她老人家,也好安安她的心。”
“这回陛下因为我罚了林府,只望婆母和郎君,莫要因此而对我心怀芥蒂。”
林青裴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怎么会呢?那不是你的错,陛下说的对,一室不平,何以平天下?是我自个让陛下失望了,怪不到你头上。”
林青裴这般好言好语,而易欢却是一个字都不敢信的。
同样,她说的那些个话,也不过是应付之语罢了。
那一年的冷落教会了她不要相信男人,在后宅,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手上能握住的权力才是真的。
易欢一副乖顺样,脸颊白里透红,羞怯怯的,她道:“如此便好。”
与他对视时,那双水眸带着欲语还休感。
林青裴错开视线,不敢多看,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曾经他看不上的妻子,也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寡淡无趣。
仔细想来,他去他院子的次数不多,未曾好好看过她。
如今被那双水眸一勾,心神微动,他道:“待回府,我日日歇在凝萱堂陪你,叫下人把书房里的书也搬过来。”
易欢犹豫道:“郎君这样,会不会被人说闲话?不知道还以为是我善妒呢。”
她犹豫不是为了旁的,是怕林青裴又强迫她圆房。
林青裴笑着道:“我歇在自己妻子屋里,谁敢说闲话?倘若真有下人嚼舌根子,便撕烂他的嘴。”
“郎君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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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当日,就随林青裴回林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