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伯母,我留下来陪陪欢儿。”
浓黑的夜幕下,雨丝连绵,空气阴冷而又潮湿,像被某种水草缠住,令易欢感到恶心!
易欢道:“二伯母,二伯的小官是林青裴举荐来的,你们收了林青裴的恩惠,倘若实在过意不去,二伯母可将您的女儿嫁去林府,只可惜他还未写下和离书,正妻是做不成了,让林青裴纳个妾,还是不成问题的。”
二伯母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她道:“你何曾变得这般伶牙俐齿!”
易欢见过的最没脸没皮的人,大约就是圣上了,被她拒绝多次,却依旧不依不饶缠上来。
她先前就是太注重脸面了,处处拘谨,脸皮厚些许能活的更自在些。
大伯母站在院中,一旁的丫鬟为她打着伞,她始终是一副沉稳做派,问道:“你是铁了心要和离了?”
易欢开口:“不错。”
“来人!”大伯母厉喝一声。
丫鬟登时走来。
她道:“去祠堂,将成雍的牌位拿来!”
易成雍便是易欢的父亲。
易欢脸色一变,问:“大伯母,你想如何?”
大伯母道:“既你如此不孝,你父亲为你安排的婚事你不要,那我今日便当着你的面,砸了你父亲的牌位,也好叫你地底下的父亲知晓,他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你敢!”
“我有何不敢!这整个易家如今都是我在管,既你如此不懂事,女债父偿,从今往后,我可让你父亲这一脉,再入不了易家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