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吏者,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这是要铭儿的子子孙孙都去做胥吏吗?”易欢脸色不好看。
桃心嗫嗫嚅嚅,一时没有回答上来。
她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是比起让铭哥儿在外惹是生非,能有份正经的营生已经很不错了,且那看守粮仓,着实是个肥差,每月能捞不少油水,就连二房那边都眼红的很。
“夫人,您先别急……”
易欢快步朝易铭院子里走,她问:“我如何能不急?嫂嫂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他林青裴还能不知道吗?林青裴这是想坏了我父亲这一脉的根啊。”
他究竟怎么想的?怎么,是怕日后铭儿或者铭儿后人有出息了,他的忠武将军之位不保吗?
“奴婢倒觉得二爷没想那么多,二爷听说夫人您近日督促铭哥儿读书,想让铭哥儿有一番作为,这才去替他谋了这份好差事,左右铭哥儿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易欢头痛欲裂,她揉了揉额角,问:“你觉得林青裴是当真为了铭儿好?”
“二爷可能也是想讨好夫人您,为您解忧,这才提议让铭哥儿去做胥吏。”
易欢便问:“林青裴可在府上?”
桃心摇了摇头,她说:“二爷只派了人来传话告知易夫人和铭哥儿这件事,说是给他们一天时间考虑。”
“您是没瞧见,二爷派人来传话时,二房那边的人也在,她们听了后脸都气绿了,要知这可是肥差,不管落到谁头上,都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一辈子吃喝不愁……倘若只图这个,做什么胥吏,我的嫁妆便能养着他一辈子!普通人一年统共也花不了几个钱!”
她是想让易铭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