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绣衣使,你莫要唬我!你当你说什么我都信吗?”崔氏嘴硬道,然而她内心已然开始动摇,只是面上故作强硬,不愿在小辈面前丢了脸面。
季珍珍拔下刀,抵在她脖子上。
易欢道:“那二伯母便试试看好了,看看是你快,还是绣衣使的刀快。”
绣衣使人手一把描金长刀,那刀单刃,刀身窄极薄极,刀柄和刀鞘上描着繁复的金色纹路,是凤凰涅槃之景。
季珍珍和易欢说话时嬉皮笑脸,话多得很,面对旁人,可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她长的嫩,显小,倘若不凶悍些,旁人都会把她当软柿子捏。
季珍珍轻哼一声,摘下腰间挂着的令牌,道:“绣衣使办差,违者,杀。”
崔氏瞪着那令牌,还真是纯金的,上边刻着绣衣二字。
这下是彻底腿软了,圆润的身子往地上一摊。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易欢一边指,一边吩咐银枝,说:“都给我带回去,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三房的。”
“是,主子。”
“再多叫些人过来,搬空了她这二房。”
银枝应声。
不多会银枝便将三房能调的人都调来了,就连伙房的伙夫都叫来了,张扬的很。
他们一边听着易欢的命令拿东西,一边往三房走。
往日里三房不止主子,就连下人也平白比其他几房的下人低上一头,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只片刻间,这屋子里便空了一半。
易欢看着墙上挂着的画,说道:“这画不错,瞧瞧这猛虎下山图,虎画的栩栩如生,必是出自大家之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