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赌气地坐在千凤仪身侧,灌了一大口清茶,才痛心疾首道。
“从前大哥有的东西,我也必然会有。如今你倒好,明知大哥喜欢海棠,便投其所好。”
“面对我却是爱答不理,甚至偏宠沈星吟时路过关雎宫,都不肯进来瞧瞧我!”
听得他的抱怨,千凤仪与江岸柳相视一笑。
她笑吟吟地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青玉梨花佩:“喏,这次可不能说我厚此薄彼了吧?”
纪寒柏双眼放光,开心地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才欢喜道。
“是你亲自雕刻的吗?为什么岸柳的是簪子,我的却是玉佩呀?”
千凤仪故作惆怅的摊了摊手,无奈道:“你的性子就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偏偏又和陶灼华水火不容。”
“我呀,怕你哪天一个不如意,顺手抄起簪子插死他。到那个时候,我可不会徇私枉法呦。”
听得她的调侃,纪寒柏不满地撇了撇嘴,嘟囔道:“还说不偏心,明明就偏心的很。”
“你可以同岸柳谈笑风生;可以放低身份哄着陶灼华;可以陪沈星吟做糕点;甚至可以同许兰卿那样木讷的人讨论书画……”
他越说越委屈,眼里甚至多了些许水光。
“早知如此,我就该一早剃了头当和尚去!”
千凤仪心下一软,眸光里也满是愧疚。
她正想着如何哄他时,却听得江岸柳调侃道。
“既然仪儿这般不好,那寒柏不如现在就去万佛寺出家如何?”
闻言,纪寒柏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