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凤仪眉心轻颤,看向许兰卿,意味深长地笑道:“许君这般聪慧过人,可是知道些朕都不知道的内幕?”
许兰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不过是闲暇时,听宫人们胡说罢了。难道这些也能入得了陛下的尊耳?”
千凤仪嗤笑一声,别过脸去,没有回答。
而纪寒柏心生疑虑,却也不便多问,只是看向千凤仪道:“仪儿可曾见过拓拔俊?”
“没有,左不过是外邦首领进献的玩物罢了。”千凤仪随口回了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纪寒柏急不可耐道:“可他几乎和岸柳长得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千凤仪身体猛地一僵,声音里也带着颤抖:“当真?”
说完,她不待纪寒柏回答,便匆匆赶往宫阙宫。
许兰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品了口茶,无奈道。
“有些伤口既然埋藏心底,就不要再揭开疮疤了。”
纪寒柏紧紧地攥着茶杯,目光晦涩,沉吟道:“可若解不开这个心结,她永远都会怀着无尽的愧疚和自责,痛苦地过一辈子。”
“这原就不是她的错,她不该如此痛苦。”
许兰卿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回答。
此后的一个月里,千凤仪果然日日宿在宫阙宫里,流水似的珍宝,一一送了过来。
但拓拔俊却只是面目清冷,靠在窗边,不屑一顾。
“这些你都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