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却又怕她。怕她有什么差池,便会断送岸柳,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血脉。
就这样,她一直陷入纠结和苦痛中,无法自拔。
可如今的两个字,却让她瞬间溃不成军。
这是岸柳的骨血,她只是个孩子。即便自己有再多的怨恨,可孩子却是无辜的。
看着千凤仪又哭又笑,沈星吟有些惶恐地碰了碰纪寒柏,低声道:“寒柏哥,刚刚我是不是说的太伤人了。”
“陛下这个模样,需不需要传太医呀?”
纪寒柏眼眸里闪烁着水光,悄悄地站起身,牵着沈星吟的手,默默后退道。
“没关系的,让她们多呆一会儿吧。”
“仪儿和棠遥苦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敞开心扉了。”
三个月后,千凤仪盯着眼前的奏章,怅然若失。
纪寒柏走上去,看着蛮夷在边疆生起战火,顿时怒火中烧。
“他们竟然以我们谋杀质子为名,杀戮对辰国百姓,挑起战争!”
千凤仪笑着叹了口气,推开奏章:“从拓拔俊来辰国不到半年,便暴毙而亡,的确有些荒唐。”
“但他们并不在乎这个不够出彩的庶子,毕竟如果当初真想报仇,就不该拖了半年之久,才发动战争。”
“如今他们虽然失去陶磬这个眼线,但也休整了一年之久,兵马粮草充足,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纪寒柏默默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犀利:“祸患不除,辰国不安,百姓不平。”
“仪儿,我想主动请缨,还棠遥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