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钱氏的哭声一顿。
她对上景飞鸢那冷漠无情的眼神,心里非常清楚,景飞鸢这是给她下最后通牒了。
她若还不去收拾东西,景飞鸢会真让人把她那些肚兜等物扔出来让人观瞻。
她相信景飞鸢做得出来,这个贱人都能狠心恶毒的将她扔给乞丐,又怎么会做不出来扔她衣裳的事?
赵钱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抹着泪,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她最后怨毒地恨了一眼景飞鸢,转身佝偻着背脊往房间走去。
一直蹲在旁边装鹌鹑的陈嬷嬷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景飞鸢看着赵钱氏的身影,又冷冰冰说道,“赵钱氏,你听好了,只许拿走我跟赵灵杰成亲之前你们母子俩置办的东西,其他的不许拿。”
景飞鸢扬声说给外人听,“毕竟我跟赵灵杰成亲这半年来,你们吃我的,穿我的,你们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掏的银子,甚至就连你们长胖的这些肉都是我拿银子养出来的,我虽不至于落井下石要你们把一身肥膘折成银子补给我,可是,我也不会让你们拿走我一样东西。”
她慢悠悠说,“毕竟咱们两家都成仇人了,我要是还让你们大包扛走我景家的东西去当铺换银子过好日子,那我景家祖宗怕是都要气得活过来。”
围观群众纷纷叫了一声好。
喝彩声中,赵钱氏手指死死抓着门扉,气得身子直发抖。
贱人!
景飞鸢这贱人竟然如此下她和儿子的脸面!
等会儿她若是脱下了这一身华服,换上半年前的粗布麻衣,挎着个小包袱狼狈走出来,这不是明显告诉了世人,这半年她和儿子是在吸儿媳妇的血过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