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点头。
她说,“那天晚上,我被赵灵杰和赵钱氏算计,翻窗逃脱时,经过大殿隐约嗅到了血腥味。我循着血腥味进去,在神龛底下救了一个濒死的四岁孩子。民女抱着那孩子离开以后,便有许多人在道观里大肆搜寻,民女不敢去问发生了何事,偷偷将那孩子藏起来以后就下山了。”
姬无伤身子前倾,瞳孔紧缩,“那孩子如今可好?”
景飞鸢说,“我为他止血上了药,再养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顿了顿,她又说,“请王爷恕罪,民女胆小,怕死,民女想用那孩子保命,等国丧之后一切太平时,民女再带他来见您。”
姬无伤凝视着景飞鸢,许久,他才露出一丝笑。
他点头,“好,景姑娘救了本王的儿子,本王自然不会威逼胁迫景姑娘。若是那孩子在你手中能让你安心,那你便替本王好生照顾他几日,到时候一切太平了,本王亲自去景家接他回家。”
景飞鸢也如释重负。
这个王爷看着冷漠,但是真的很好说话。
她端起茶杯,“多谢王爷体谅。”
说完,她一饮而尽。
姬无伤又问,“景姑娘可知,那晚落下悬崖之人是谁?”
景飞鸢点头。
“那人名叫燕离澜,他是郑勋郑财主家的邻居。”
“王爷您的孩子在郑家过得并不好,这一年多都是燕离澜在照顾他,所以他与燕离澜感情极好,一直喊燕离澜小舅。”
“此次郑家入京,那孩子只肯要燕离澜陪同,郑家人便邀请燕离澜一同上路。”
“不料,前两天晚上在京城外客栈,大内侍卫找到了郑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