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氏的这番话,让盛怒之中的赵灵杰找回了一丝丝理智。
他站在距离赵钱氏三尺之外,握紧拳头死死盯着赵钱氏的肚子。
他用力握了握手指,很久以后,才哑声说道,“娘,对不住,方才我失态了。”
他望着泪流满面的母亲,眼神复杂,且痛苦。
他方才一时失控,竟然打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实在是罪该万死。
母亲现在一定以为他疯了吧?
他的确是要疯了。
他快要被母亲逼疯了。
为什么母亲要失身于人,为什么要染上脏病,为什么要怀上野种,这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至,他真的要被逼疯了!
他有一种冲动想立刻将母亲染了脏病的事告诉母亲,可是,他怕母亲承受不住。
他闭了闭眼,然后狠狠抹了一把脸,对赵钱氏说,“娘,你别怪我,我们家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已经够多了,我们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风浪了。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不可以让人发现,它是个会害死我们的隐患,必须除掉他!”
他一字一顿,“必须,弄死它!”
赵钱氏背脊抵着灶台,瑟瑟发抖地望着赵灵杰此的刻阴沉模样。
哪怕赵灵杰在跟她赔罪说对不起,她也没有半点踏实安心。
恐惧仍旧像毒蛇一样死死缠绕着她,冲她吐着可怕的信子。
她根本不敢说任何激怒儿子的话。
她拼命点头,努力顺从儿子,希望儿子能变回以前那温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