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嫌弃上不得台面,他是心疼。
他家鸢儿的手是用来配药材的,是用来救人的,是用来让他亲的,哪里是用来做这种粗活儿的?
他伸手将褥子从景飞鸢手中拿走,握住景飞鸢冰凉的手指,霸道地说,“不要洗了,水冷。”
景飞鸢将手指挣脱出来,指着自己的寝衣说,“我还没洗完呢,你看那衣裳后面,还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姬无伤定睛一看,的确是有他的东西。
不止有他的东西,还有血迹。
那是他的鸢儿彻彻底底属于他的痕迹。
姬无伤再次握住景飞鸢的手指放进自己衣裳里捂着,然后轻轻将景飞鸢挤到旁边,自己弯腰捞起漂浮在水面的衣裳。
“站在一旁乖乖暖手,这衣裳,我来洗。”
“……”
景飞鸢被姬无伤的操作弄懵了。
直到冰冷的手指被他温热的肌肤暖着,景飞鸢才反应过来。
她顺势靠在姬无伤肩上,望着他笑,“你会洗衣裳吗?哪有自己洗衣裳的王爷?”
姬无伤低头认真搓洗着衣裳上的血迹,“小瞧你夫君了是吧?在狼窝生活那几年,你还指望我的狼族母亲能用它的四只爪子为我洗衣裳不成?那几年都是我自己洗过来的。”
景飞鸢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的确是会洗衣裳的。
而且看样子还比她这个娇小姐更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