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错愕地抬头望着景飞鸢,足足反应了好几息,才艰难问道,“动了胎气?你是说,你有身孕了?”
景飞鸢点头。
她握紧姬无伤的手指,凝视着姬无伤的眼睛,“我不知道,我该保胎……还是落胎?”
姬无伤错愕地望着景飞鸢!
他的鸢儿怎么会有落胎的想法?
他方才之所以那么艰难才开口,是因为他以为鸢儿痛成这样,这个脆弱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他又心痛鸢儿,又心疼来不及见面的孩子,所以才……
可现在鸢儿竟然告诉他,还可以保胎!
这个脆弱的小孩子还可以留住!
姬无伤立刻捧着景飞鸢的脸颊。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保胎!这是我们的孩子,他既然来了,我们当然要拼命留下他,保住他的命!”
景飞鸢疼得抽了一口气,“可是……可是如今内忧外患,如今你还在孝期……”
姬无伤看着他的妻子忍受着即将流产的痛苦还在为他着想,怕将来会拖累他,他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个傻鸢儿!
他的眼泪无声滚落。
他亲吻着他家鸢儿的眼睛,坚定地说,“不要管那么多!你什么都不用管!有我在!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就会保护你们母子俩的安全!”
他吻去鸢儿眼角滑落的眼泪,哽咽道,“不要怕拖累我,不要怕我被人攻击,若有你和孩子始终在我身后,我将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景飞鸢将姬无伤坚定的模样尽收眼底。
然后,她露出了放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