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掀开车帘钻进马车里,大摇大摆坐下。
燕离澜傻眼了,立刻伸手想阻拦。
景飞鸢冲燕离澜摆手微笑,“没事,郑大哥如今是孩童模样,坐在马车里并不会引人误会,不用避嫌。”
燕离澜见景飞鸢不在意,也就不再多管,冲哥哥姐姐挥挥手,就转身继续去骑马了。
景飞鸢也放下车帘,重新坐好。
她靠在车壁上,含笑给郑知恩倒了一杯茶,“郑大哥喝水。”
郑知恩越发受用。
他哼道,“我也就是冲你人好,才一路飞檐走壁追过来,要是冲那某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就他那么嫌弃羞辱我,我才懒得管你!”
景飞鸢闻言一愣。
她小心翼翼道,“郑大哥,莫非是府里有人给你和谭嬷嬷气受了?”
郑知恩嗤笑一声。
他抱着胳膊睨着景飞鸢,“你别怪我跟你告状啊,我这个人就是直肠子,藏不住话!方才我听我娘的话出来寻你,可你的马车已经走了,我问你家的老狗,你们的马车往哪个方向走了,那老狗居然不准我来找你,还说我脾气不好,说我是不懂规矩的江湖人,说我自己找死别连累你,让我识趣点别进宫害你!”
见景飞鸢皱起了眉头,郑知恩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又说,“你瞧,这些话就已经挺过分了是吧,再配上他当时那种傲慢鄙夷的语气,真的很气人!所以我气不过就教训了他让他摔了一跤,摔得砰砰响,哈!”
“……”
景飞鸢听着郑知恩的描述,轻轻眨了眨眼。
什么老狗啊?
当时王府门口的老人,就只有赵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