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甚的惨叫声,渐渐远去,不知被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如何。
其余众人,神色尴尬。
但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深深恐惧。
秦枫秦大人……
是个狠人啊!
现在,谁还敢把他当成是一个嘴上没毛,易于对付的年轻人?
人家一开口,恨不得把那孙不甚的祖宗十八代都说得清楚明白,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那个在江浦县经营多年的孙县令哑口无言,只剩下求饶的份。
那,我们呢?
但凡不是个傻子,都不可能还存有什么侥幸心理。
难道秦大人只调查了孙不甚一个?
甚至是跟孙不甚配合演戏,来故意立威?
不存在的!
姓孙的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啊,演戏怎么可能如此逼真。
唯一的结论,只能是秦枫虽然才做了不到半个月的知府,却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已经对治下的八县,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洞若观火!
那我们……
鲁岩等人相互对视几眼,只觉得身上抖得越来越厉害,险些无法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大家都是做了至少十年知县。
说得光棍一点,谁的屁股底下,不是一堆屎啊?
现在秦枫只要把他们从光鲜亮丽的县令位置上拉下来,那些不堪入目的沆瀣污浊,立刻就能大白天下。
然后,对于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大明律上早就写得一清二楚。
不死,也得扒层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