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秦枫在下,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态势明显,但秦枫好歹还有个文书看。
现在,上下倒逆,变成了他仰望秦枫,连个文书都没有,只能尴尬地站着,恨不得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吴赟何等聪明,只是片刻便已经知道,魏国公这是故意给这个年轻人撑腰,说不定远远就看到自己的小动作,这才打马而来。
这,是什么排面!
吴赟神色不变,内心却仿佛掀起滔天巨浪。
现在,他再也不敢认为,秦枫斗倒胡惟庸,只是一个过河卒的身份。
莫非……此子背景之深,竟远在我想象之外?
吴赟已经后悔不迭,刚才不该玩那点小小的花招,本来为了敲打一下这个年轻人,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难题。
不过,官场上历练多年,吴赟心思深沉至极,哪怕情况尴尬,却始终挂着从容的微笑,没有丝毫不满,仿佛马上的两位全都是官居极品的存在,他就算在马前侍奉,也是甘之如饴,不会有任何怨怼之心。
呵,这个姓吴的,倒也是个人物。
徐达眼角余光瞥见,微微一哂。
的确,他就是为了秦枫撑腰而来。
早在日本远征时,秦枫出色的表现,洞察战场的目光,尤其是手创的鸳鸯阵,让一生戎马的徐达叹为观止,所以才在日本火线提拔,从一个普通的小队长,直接擢升成了远征军的副统领,后来还做过一段时间的日本行省布政使。
但是后来,回到京城,皇帝以秦枫屠杀过甚为由,褫夺其布政使之位,打回淳化县继续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对此,其实徐达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