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郑晨一本正经,把那么大的一个皇帝撇在一旁,到秦枫跟前各种献殷勤,画面变得极其古怪诡异。
这画面的诡异之处,也只有余从龙能看出来。
他认得皇帝。
那么莫非,郑晨不认得皇帝?
不可能啊!
既然同列三司,那么广东地界的布政司使、都指挥司使、提刑按察司使,都是平级的,每年去京城见驾,虽然不走同路,却也能在金銮殿上彼此见到。
既然认识皇帝,郑晨这是怎么了?
演戏给谁看呢?
我不就是这次谋逆事件最大的幕后主使吗?我都被抓住了,你们还演个什么劲儿。
余从龙的迷惑,秦枫并不知道。
现在郑晨把姿态放得很低,将处置权交到自己手上,那么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该有个了结。
其实,整个过程中,秦枫也有许多难以索解之处,只不过刚才形势紧迫,没时间深究,现在既然尘埃落定,那自然还是要问明白的。
“毛兄?”秦枫将目光落在毛骧身上,皱眉不解道:“你们怎么会到广州来,这是怎么回事?”
“哎,秦大人那,我、我也不知道啊……”轮到了毛骧的表演时刻,他自然早有准备,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们,只是探亲来的!可谁知到了这宝安县,稀里糊涂就有那个知县大人上门,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又来了好多人喊打喊杀……秦大人您知道大人,我也学过几年拳脚,再加上随行的这些家丁,都有点武艺,虽然对方人很多,但也不愿坐以待毙,只是刚才混乱中,我被冲散了,心急如焚,放不下我爹……幸好大人在这里……”
毛骧这番话,是帮秦枫理顺逻辑的,也是填补一些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