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十分俊美,一双眼睛仿佛深潭深不见底,略带忧郁的脸上是病态的白,连唇色都是白的,一只手搭在车窗边上,正盯着元亓。
他呆滞的眼神加上没有血色的脸,可不就跟鬼一模一样。
元亓从布包里摸出一张符来:“驱煞符,一百两一张,要不要?”
少年声线很冷:“你就是广诚道君的徒弟?”
元亓忽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我是。”
昨日天不亮他去扶桑观求医,得知能治他病的那个小道士已经下山了。
他给随从示意,随从立刻奉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元亓欢欢喜喜的接过来,对方取走了驱煞符。不过她觉得要少了,对方太痛快了,都没讨价还价。
下次一定多要点。
“是,若要找我,就来此处。”她指了指身后的大槐树。
“好。”少年留下一个字,放下车帘,走了。
元亓回头,就瞧见了白有悔十分惊讶的眼睛:“小丫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元亓头也不抬,还小财迷的浅浅一笑,顺便把银锭子收入小布包里,满意的拍了拍小布包,今日总算没有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