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匣子瞧了一眼,里面都是千两面额的,看上去也是厚厚一摞,保守估计也在十万两之上。
她寻思自己最近没给扶桑观交份子钱,就把匣子推了回去:“李姨娘有心了,这些银票我不打算收。扶桑观日常都会给贫民施粥赠药,开销巨大,你把这些银票一部分以扶桑观的名义买些粮食和草药,一部分以江君礼的名义买粮食和草药免费提供给那些贫民便可。都是给江君礼积攒功德,助他修来世。”
“哎。”李贵妾再三表示她会尽快去扶桑观的。
隔日一早,元亓照例去给白老太太请安,就瞧见白老太太愁眉不展,她身边的房嬷嬷也是唉声叹气,一看就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元亓并非多管闲事之人,就假装看不见。
今日相里明珠没来给老太太请安,江白露和江松露也都没来,说是昨日三人都发起高烧,在梦中胡言乱语,宫中太医守了一夜,天亮的时候江白露和江松露才退烧,相里明珠还是高烧不退。
十分敷衍的请了安,元亓就出来了,江酒露追上来,跟她八卦相里明珠那边的事情。
“母亲好像吓坏了,昨夜疯癫了许久,荷香和几个丫鬟一起按着都按不住。父亲也破天荒的守着母亲,让太医不惜代价一定要治好母亲。叫我看就是报应。多少弟弟妹妹都死在她手里,让她疯了算是便宜她了。”
回到芍药居,门口的神熏告诉她江正卿在屋子里等着她。
“父亲。”一进门元亓就乖巧无比的行礼。
江正卿坐在她的书桌前,手里拿着她刻了一半的玉牌,大拇指还轻轻抚摸那些纹路。
他抬眼看了元亓一眼:“太医说你母亲的病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这段时日你们就不要过去打扰她了。杜海棠的儿子,我决定不让你母亲抚养了,让春光院的林梅抚养,她跟杜海棠很要好,平日里来往也多。我已经决定让林梅从春光院搬出来,单独给她一个院子,也给个名分,就做个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