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觉得现在还不是提这件事的时候,就打断了钱夫人的话:“钱夫人,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歇着吧。”
钱进十分清楚元亓的意思,扶着夫人就往外走,在门房外提醒她:“小道长不是说了吗?咱们的事情不急,眼下重要的是先解决代家的事情,你怎么又沉不住气了?”
钱夫人叹口气:“我这不是瞧见人家来了,就想问一句吗?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快去,别管我。”
钱进嘱咐丫鬟照顾好钱夫人,又返回元亓房内。
代夫人正在说代家的情况:“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平日里骄纵了些,但绝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小道长,我用性命保证,我儿一定不会杀人。那冯知府家的儿子,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是抱着药罐子长大的,我一收到老爷的消息就派人去打听冯知府儿子有什么隐疾,还没打听到。小道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我儿子肯定是冤枉的。”
元亓忽闪着大眼睛,十分自信:“你别急,我知道你儿子是冤枉的。这件事咱们这么办,你现在先回去,明日咱们一块去杨州府衙,事情还有转机,不过毕竟人家是因为你儿子死的,你儿子恐怕免不了牢狱之灾流放之苦。”
代夫人表情一言难尽,一方面因为儿子不用死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儿子还要受苦,她又心疼。
钱进在一旁安慰她:“代夫人别急,牢狱之灾流放之苦,也不一样,有轻有重,若是上面有人,你儿子就是走个过场,不用真的受苦。”
代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官眷,但也是有点见识的,一看钱进便觉得对方器宇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
“阁下是……”
“寿昌候,”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来这里的意图说了,先让对方有点心理准备,“我是来杨州找儿子的。”
对方虽然没有明说,但代夫人已经隐约意识到什么,眼中一丝不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