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家就不行了,现在读书束修高,他们家的那点钱全都供养他读书了。大家都指望着他兴旺发达过好日子,谁知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他还把自己的俸禄送给别人。”
崔文清叹着气,给元亓跟齐盛端来一杯白开水,还道歉:“抱歉,家里没茶叶招待两位,两位且将就些。”
屋子里的摆设也很简单,跟寻常百姓家没什么区别。
元亓跟齐盛都不在乎这些。
齐盛也是寒门子弟,家里也不富裕,在京都租房子也要花不少的钱,只不过他未曾成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俸禄也够用的,还有结余。
齐盛客气道:“嫂嫂不用客气,我们不讲究。你还是跟道长说一说,李复的事情吧,也好让道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文清这才说起自己丈夫的事情。
“其实我们自从前年在这里定居下来,夫妻也算恩爱,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和和美美,每过一段时日还能给家中的公婆捎些银子补贴家用。就从两个月前开始就不一样了,我丈夫结识的一个权贵突然死了。听我丈夫说是自己跳湖似的。我丈夫跟他关系不错,还去吊唁了。吊唁回来以后,我丈夫就不正常,隔三差五的往外跑。”
“平日的时候,我丈夫都是在日落时分回家。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每隔一天就要晚回来一次,回家以后都天黑了。我问他去做什么了,他也不告诉我,还让我少管闲事。从那时候起,我拒绝的他不一样了,对我不如从前好。后来就越来越过分,每日都会天黑以后才回来,而且俸禄也不往回拿了。我跟他手家里没米了,他也不管。”
“他从前不这样,哎……关键是这段日子他睡觉总是不肯跟我睡床,不是睡地上就是趴桌子上睡,感觉就跟不是我丈夫一样。”
齐盛点头:“确实如此,李兄在翰林院也跟往日有所不同,这段日子他不务正业,面对上司指派下来的差事,总是推三阻四,还总是告假,有时候还央求别人替他干活,这是在不像他的做派。有次他好几日没回家,嫂嫂找到翰林院,他出去就把嫂嫂骂了一顿,让嫂嫂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