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还失败了,如果贤德是邪恶的,那我们只能算是被打败的另一个邪恶。
但我又想起了古立的女儿古琪。
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倘若她的父亲不能沉冤得雪,那她这辈子连缅怀父亲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这对一个还未步入豆蔻的女孩而言是何其残忍!
正当我犹豫时,符主任也走进来了。
“陈医生,我们不会强迫你。”他脸色凝重,悲伤之情溢于言表,“我和古教授也算浅交,他的离去对我,对整个医学界而言都是莫大的损失……”
他苦笑了,满头银丝在室光下显得更加沧桑,“我们团队成立之初就遭受了很多非议,我们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带去对抗法律所不能约束的罪恶,我们一直深处于燕巢幕上去尝试医学所不能治愈的疾病,百年以后我们的名字也许都会被钉刻在屈辱史上,但我们所取得的突破,却可能影响到千千万万人……”
“什么时候开始实验?”我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双眼。
也许捍卫正义大有人在,但也总是缺乏敢为人先。
“现在!”符主任说着,便拿出口袋里的对讲机,把其他人都召集了进来。
空荡荡的手术室瞬间挤满了人,他们个个行色匆匆,如流水线般熟练地开始站上了各自的岗位。
“这次实验和上次有点不一样。”符主任说,“因为实验对象没有了听觉,所以我们无法进行梦境模拟,我们也讨论过把梦境数字化传导进大脑,但目前的科学水平还不能完美实现……所以这次只能被动进入他的梦境。”
“那怎么触发梦境?”
“观测。”符主任继续说道,“通过一天的观察,我们发现古教授的大脑会间断性进入自动休眠状态,这或许是颞叶感知到了异常,主动提醒大脑进行修复。这时的脑电波相对稳固,正是你们进入的好时机。”
“我们?”
“对,我们!”
这时蒙恩也换上了无菌服,从手术室外走了进来,“因为休眠状态过短,而且我们无法预知梦境内容,所以必须再加两个人进行协助。你这次主要负责扮演伪装者窃取资料,而我负责保护和传达……”
“伪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