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c……”蒙恩身体向后倾倒,话音未落,便失去平衡栽入了河中。
还没听到入水“咚”地那声,眼前的大树突然晕开了紫色的重影,一阵天旋地转,久违的呕吐感突然从我胃中倒流至喉。
梦境跃层来了!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我突然被框在了一块六面体的液晶箱内。紧接着屏幕迸出五颜六色的频闪,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陌生的影像画面。
是一些我见过或未曾见过的景和人。
突然一面墙引起了我的注意。
画面里是一块高悬的雪白色帘子,透过帘子可以看到一排排井然有致的观展台。而身着无菌服的人们正在来回穿梭,时不时还对着我的视角点头致意……
这!
这不就是江浮所说的培育罂粟的房子吗!?
莫非和其他造梦者的意识串台了。
之前主世界温文就警告过我频繁造梦对身体的损害,特别是脑部,过度使用镇定剂会破坏神经元,扰乱感官的接收与传达。
就如我在造梦基地仪表镜中看到的络腮胡子,并不是幻觉,而是次世界的蒙恩。造梦机会让造梦者处在无线趋近的同一波段,当时我短暂串入了蒙恩的大脑,才会看到那番奇怪的景象。
频繁造梦不仅影响了我,连同其他造梦者的意识,也都发生了群体紊乱。
但或许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正当我想着,所处的液晶箱突然震动,先前的画面也随之剧烈摇晃,就像是一台背光板出现故障的电视。
我隐约看到视角的前方挥起了只手,那手略显干枯,虎口处还生着一道疤痕。
这陌生的手!?
这不是江浮的手!
那这是谁的视角?
没容我多想,箱子突然切断了光源,伴随着愈演愈烈的轰鸣,我陷入了无限的黑暗之中。
难道……
还有其他闯入的造梦者吗?
……
醒来之后,我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温文。
“你先躺着,我给你记录一下体征。”温文麻练地给我套上血压器的袖带,同时吩咐护士给我抽了一管静脉血。
我回顾四周,简陋的房内正躺着江家兄弟,时而还能听到江洛似是而无的梦呓,但蒙恩却已不知所踪。
我被冲回了次世界。
“蒙恩呢?”我全身发麻,嘴里像是含了一块海绵般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