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舞台深处传开一声清脆的按键音。
我无法集中精力去计算装置的走向,只能死死盯着巴伦斯,但见他不慌不忙抬起双手,左手随即落到乔克的方向。
千万不能触发降序置换!
“乔克,d区,得22,加两分!!”
两分!!!
一股暖流从我的心脏涌向大脑,可下一秒却全被抽离了身体……
是乔克……乔克两分……
兴奋过头了。
我没抢到。
比分来到了7:6。
“怎么?怀疑自己了?”乔克恢复了之前的癫狂,“哈哈哈!!!你以为,赢定了?”
“……”我不语。
真是阴晴不定!
“这个游戏我从没输过,我的喜怒哀乐,都是卖给你的破绽,我有自己的必胜法……”
太猖狂了!
该死的小丑……还是慢了一步。
可……
连续两轮选到最大值,是巧合吗?
而且数值同为22,这巧合的概率也太小了……
木马被黑布盖得牢实,除非眼睛能透视,否则绝无可能洞穿内部布局。那若不是视觉问题,会是……
我脑海中闪过一丝疑虑。
“巴伦斯,我能先暂停比赛,进去黑布里再看看吗?”
“噢?在游戏间隙倒是可以。”巴伦斯回道。
“你呢?有意见吗?”
“噢啊……”乔克摆摆头,“数字每回合都在重置,规则也绝对公正,别浪费太多时间噢。”
听罢,我便步至黑布前,单手抬起拖地的边角,伛偻着腰爬了进去。
好刺鼻的一股臭氧味!
虽然身在梦境,但五感与现实无异。
符伯礼曾说过,这是我们在入梦后,下丘脑中枢形成的幻觉,从而会向各感官释放虚假信号。
所以在梦里辨味的并不是你的鼻子,而是大脑。
我围着木马打转,仔细翻看每一块容易被遗忘的暗角。整个机动装置有六米多高,我攀上其中一个木马的鞍座,开始检查每个扶把与顶棚的对接口。
奇怪的是接口并不是焊死的,而是回转式卡扣连接,通过人力可以直接扭开扣锁进行拆卸。
这就是造梦的魅力,能修复自然梦境的不合理,让场景显得更加真实,同时也能为梦者提供更稳定的生理服务。
莫非……
“陈先生,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呢?”乔克在黑布外喊道,言语中透漏出些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