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越想越气,拄着拐杖就要往大房那边走:“我非得去给那个逆子醒醒脑子!”
“诶,我扶着您,走慢点。”福叔护在老爷子身旁,生怕他走得急再给摔了。
老爷子在福叔的搀扶下走到大房别墅外,刚到门口,便听一阵泼闹声传了出来——
“我不管,妹夫,你必须给我们周家一个说法,你看看琪琪被打成什么样了?从小到大我们连她一根头发都不敢碰,那个贱人居然把她脸都扇肿了!”
“而且阿北还跑出来替那个小贱人做主,我们和他好歹还是亲戚关系,那个小贱人都跟他离婚了,还把他骗得这么惨,他居然还维护那个贱人?!”
“现在香江大学强制让琪琪退学,中文大学那边也不松口接收她,没大学可以读,你说琪琪该怎么办?这是要逼死我们呐!”
周琪的亲妈王碧春一脸气愤地跟陈国邦控诉。陈国邦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单手托腮眉头紧皱,一句话都没说。周丽敏挨着陈国邦,冷着一张脸也没说话。
等亲妈控诉完,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周琪可怜巴巴地开口了:
“姑姑,姑父,我扔江瑶的行李也是为了帮表姐出气,是她跟我说江瑶在内地是个公交车,谁都能上,还说她结过婚生过孩子,把宴北表哥骗得惨,我也是想替表姐和表哥出气,才去找江瑶麻烦的。”
谁知道踢到一块铁板,把她打成这样!
什么叫替她出气?陈西贝不乐意听:“琪琪,我承认我是说过那些话,可我也没让你去招惹江瑶呀,更没有让你找社团的人去把她行李箱扔下楼,还把她东西全踩个稀巴烂。”
真是没脑子,就算要整人好歹也想个周全点的方式,用这种低级手段那不是给人留把柄吗?
眼看周琪把锅甩到自己女儿身上,一直没说话的周丽敏坐不住了,又是无奈又是叹气地对着王春碧和周天翔道:
“大哥大嫂,别说琪琪了,西贝眼看明年就拿毕业证了,现在也被连累得让学校开除,我去找基金会的董事投诉,人家压根就不给我面子,你说我又怎么办?”
一屋子人噼里啪啦跟放炮似的,听得陈国邦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抓过茶几上的电话,把陈宴北给叫回来。
听到陈宴北要回来,门外的陈老爷子转身坐到门口休憩的藤椅上,想等孙子回来再一起进去。
周家人也消停了,行,那就等当事人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