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块血玉佩的事哥哥已经同阿沅说了!”
桃叶抬起微微泛红的眸子,轻声道。
血玉佩!
邹氏在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脸色微变,握着桃叶的手骤然发紧,身子猛得晃了一下。
“娘!您别怪哥哥,是阿沅那日突然提起玉佩的事,见哥哥神色异样才逼着他说的!”
“阿沅是不是真的不是……”
桃叶压低声音叫了一声,眼里闪过愧悔,但为着她们一家子以后日子的安稳,她又逼着自己硬起心肠。
“你确实不是爹和娘亲生的孩子!”
许久后,邹氏稳住身子,脸色微微缓和,艰难地说出了这句。
“娘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已有两三岁的模样,被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抱着倒在门口,那时你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且浑身高热不止!”
“那人求着我们将你收留下,只说不要让旁人知道,便急匆匆走了!”
“他那时应该伤得不轻,当时已经路都已经走不稳了!”
“第二日镇上西边的林子里就出现了他的尸体,听看过的人说起他的容貌和身上的衣服,应该就是前一晚那人!”
“听说那人死得极惨,连手指都被跺得一根不剩……”
邹氏想起那时听到的事,还是心有余悸,身子都不由地发抖。
别说她,就是桃叶想到那人的惨状,心底都升起一股寒意。
想要杀人,不过一刀了结,那些人行事如此残忍,应该是在逼问她的下落。
而且这样狠辣的杀手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豢养和雇上的。
“爹和娘怕那些人找上门来,所以举家搬去了乡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