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石推测道:“这种单亲家庭的,很多都会心理比较敏感,说不定那个细节不对劲,就让她对监管环境特别抵触,我好像曾经遇到过一个这样的,过了那段时间,也就啥事儿都没了。”
“不像啊。”
柳千落摇头,“现在问题的关键,还并不在于拒绝交流难以沟通,而是这犯人表现出的那种对生命的漠视,简直令人感到恐惧。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还是他人生命,在她看来仿佛全都无关紧要,没有最基本的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难以相信这是经过系统学历教育的学生,就算那些文盲暴力犯,尽管嘴上叫嚣得厉害,但实际也是有所忌讳的。”
“总有些犯人是无解的。”
崔石深知这其中的难度,劝道:“实在不行就交上去吧,也不用那么要强,女监也应该有严管队之类的机构吧,专门就用来对付顽危犯的。”
“哈哈。”
柳千落忽然笑了起来,“不用啦!要是搞不定她,我这个管教助理还怎么干下去!就在昨天,我已经初步把刘静仪搞定啦,虽然……还是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总算已经认可了我,愿意遵守最基本的监规队纪。照我看,她应该不是敷衍我。”
“搞定了?”
崔石诧异道:“搞定了你还这么纠结干啥,又是喝酒又是找茬打架的,钓鱼执法都用上了,何必啊。”
“心里憋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