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汉东省监狱系统,形成了各个监狱之间攀比生产任务数的风气,甚至愈演愈烈,从某种程度上都能够以此来体现监狱长的能力,来决定监狱长未来的仕途发展。
事关重大,哪个监狱长可以不在乎这个?
所以,生产任务越压越紧,由此引发的监管压力也越来越大。崔石是刚刚从基层提拔起来的领导,对此知之甚深,同时也深恶痛绝。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现在既然自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岂能让一线的基层干警再经历那些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罪犯在服刑期间,必须从事生产劳动,这是写入监狱法的明文规定。劳动改造是必要的,应该的,但这不意味着要牺牲监管的质量来强行追求产量,这本身就是个本末倒置的错误。
“关大。”
崔石提醒道:“该劳动的,不能松懈。一方面要坚持劳动改造制度,另一方面也不能唯生产论,你明白我意思吧?”
“知道的!”
关红梅连连点头,这还听不懂不如回家抱孩子。
“崔狱长,我有点担心一旦咱们这么执行,有些喜欢装病闹妖的犯人就会趁势浑水摸鱼。现在的监管形势,咱们对犯人的约束力越来越薄弱,万一这种倾向出现,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嗯,这样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
崔石想了想,道:“大部分的犯人只是借机闹事,不难处理,你也可以甄别出来,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