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连忙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了商行进货单,以及被另一张单据包裹着的一根小黄鱼。
“张科长肯定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们这种小商贩进货都是有源头可以追溯的,您只要派人去北平的福源商行比对一下单据和印章就知道真假了。”
看见秦天拿出小黄鱼的那一刻,张维功的眼睛都亮了,什么单据印证追溯的,对他来说屁都算不上,那根黄澄澄的金条才是真正的硬通货敲门砖。
有些小激动的接过小黄鱼和单据,张维功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单据便将其放在了一边,那根小黄鱼被其拿在手里放在桌子下面掂量了好几下,然后又摩挲着小黄鱼底部的官印,发现手感和分量与真金条一般无二,这才喜笑颜开的将其揣进兜里,笑着说道:“你既然是商人出身,很多事情就不用多说了,这份礼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说吧,想做外勤还是内勤?”
秦天感应到张维功心里很满意他的表现,也在盘算着将其收为己用,所以才开口让其自己提入职的条件。
得知了对方心里的想法,秦天便狮子大开口道:“张科长慧眼识珠,在下世代都是小生意人,在做生意上有很独到的见解,若不是遭遇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会想到进入公门谋个差事。”
“要是让我去巡逻站岗什么的,我还真不是那份料,若是张科长能够给我一个相对自由的职位,有了现在公门的身份,那生意可就好做不少,大话我不敢讲,至少以后每个月都有这么多孝敬给您。”
“每个月都有?”张维功激动的有些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东洋人没来之前,普通警员一个月也就十六块钱,他们当科长的也就八十块钱。
长春虽然不像哈尔滨、奉天那么繁华,八十块钱养活一大家子也结余不了多少钱,别说逛窑子了,就连打打小牌都不敢上桌。
警署从上到下,人事科和档案科是最穷的,根本没有油水可以捞,比起干外勤的那几个科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张维功虽然大小是个科长,日子过的却皱巴,没有捞钱的门路,上升的机会自然就不会有,所以趁着这次扩招的机会,他想着培养一些自己人,到时候靠这些人在外面给他捞钱,要不然老是坐在办公室里拿那点死工资,估计往后家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