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岛日军军营,漆黑的水牢里关押着一个人,靠墙的窗户下有一个巨大的铁质x锁架,那人双手被顶端的铁锁链牢牢锁住,膝盖及以下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从小腿往下的部位全部没入冰冷刺骨还飘着一层浮冰的血水里。
头顶的小窗户被数根钢筋切割成七八个竖格子,只有光和风能穿透进来,想要从这里逃出去完全不可能。
此时的窗口就像是外面安装了一台鼓风机一样,无数雪花被吹进水牢,吊在锁架下的男人以极其虚弱的姿势身体前倾垂着头,那盏昏黄的灯泡被窗口的冷风吹的来回摇摆,灯光也在水牢里晃晃荡荡,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见得到他头发和肩上越积越多的皑皑白雪。
水牢的铁门之外,有一道忽隐忽现的影子贴着牢门久久没动,一双布满血丝有些凸出的眼球冰冷的注视着铁锁链下被囚禁之人。
“报告将军,我们的人回来了,没有嫌疑人出现并与其接头。”
“什么?没人上钩?”
听见身后的报告声,那双眼睛有点目眦尽裂的感觉,冰冷的眼神里瞬间燃烧起两朵火焰,无比愤怒的直射水牢之中。
水牢中被锁链囚禁浑身是伤的男人似乎听到了门外卫兵汇报的声音,低耸着的头颅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一双坚毅的眼睛微微睁开,在观察窗碰的一声关上时,那人的已经裂开且没了牙齿血肉模糊的嘴也随之抽了好几下。
咔嚓,咯吱,哐当声依次响起,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门外的那道黑影走进门内,停在带有浮冰的水池边缘,右手已经掏出配枪指向那人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