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彻底的安静下来,看向面目全非的清水和夫,秦天心里空落落的。
外面的枪声爆炸声依旧,像是在庆祝什么,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秦天很淡然的离开帐篷,来到隔壁不远处的帐篷内,看见被严严实实捆着的草道佑二,正倒在地上疯狂的用一颗石头摩擦着手腕上的麻绳。
看见有人进来,草道佑二一脸惊诧,正打算开口时,秦天的枪口冒出了一阵青烟,草道佑二被爆头毙命,他则不急不慢的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退出,换上新的制式子弹,巧妙的擦去激发子弹时枪管里产生的灰尘,随后从旁边找到一根麻绳对自己进行束缚,冲着刚刚草道佑二磨绳子的石头撞了上去,感觉到额头上血肉模糊后,才乖乖的蜷缩在角落睡起了大觉。
这一觉,秦天睡的并不安稳,他做了好几个梦,但他只记得其中一个。
当苏军冲进营地进行战场清理的时候,秦天很光荣被俘,这是他第一次成为战俘,这种体验感总体来讲还不错。
苏军检查完他身上的所有证件,又发现他被束缚受伤昏迷,苏军并未为难他,而是让人抬着假装昏迷的他急行军返回到了龙江以北。
在穿梭在白桦林里即将离开山坳的时候,秦天似乎听见了一个女子的低吟浅唱,声音虚无,情绪淡漠,乐曲高寡,搭配着此时的冰天雪地,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相得益彰。
直到踏过冰面抵达江北,秦天才缓缓的闭上双眼,也不知道是他眼花,还是出现了幻觉。
江面上,有一席红衣倩影,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如那七彩蝴蝶翩翩起舞,搭配着女子清冷的歌声,闭上眼的秦天不知不觉间已经是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