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怕沈映鱼,实际上陈传宗是害怕那个少年。
想起当时他便恨极了,蛰伏一年终于让他逮着机会了。
陈传宗冷笑着蹲下去,另外一只脚耷拉在地上,伸手扯着沈映鱼的衣襟。
幽湖水绿的衣裳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粉白的小衣被撑得鼓鼓的,配上那张清纯可人的脸,格外使人眼热心躁。
他馋这身体已经好几年了。
三年前,他将一包砒.霜低价卖给苏忱霁,本想着捡漏尸体,没想到现在沈映鱼都还活着,而他还被砍了手,废了腿。
恨煞人也!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晚,沈映鱼现在相比较当年,养得不晓得好了多少。
方才不过是捏了她的肩,现在就浮起浅浅的红痕,漂亮得如同一朵朵花,可想而知他一会儿该会留多少印记在她的身上。
光是想想,陈传宗已经兴致高涨,眼底浮起狂热,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裳。
天边忽地响彻打雷声,刚才下过延绵半月的雨,将村路都冲垮了不少,现在又响起这样大的雷。
学堂夫子担忧放堂晚了,落大雨后不安全,所以今日并未拖堂,时辰一到就将人放了。
坐在角落的苏忱霁望着天边闪雷,攒起了眉,心中莫名有些发闷。
放堂后他也没有再过多停留,低头收拾着想着尽快回去。
这三年他身形生得异常快,几乎是隔一年,去年的衣裳便又穿不了了。
身上的稚气褪去,隐有几分读书人的斯文清隽。
他率先出门,但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苏忱霁转过头,眸色沉冷地看着拦下自己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桃花裙,满脸倨傲。
沈映鱼又将本是给他的布,做裙子送她。
他将目光落在漂亮精致的裙子上,葡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玉白的脸上带着被摄魂的懒散。
若往深处看他的眼,便能看见恹恹的阴郁。
是真的不喜欢沈映鱼将心思,放在旁人的身上,独独他一人就够了。
该怎么将她的注意,从这些人身上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