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陆玄微笑着。
一行人入城,陆玄让吕蒙安置随行的人,他只带了周泰和十余个亲兵,跟着蒯越、伊籍往州牧府去。
半路上,蒯越说了祢衡可能会找茬的事情,陆玄记在心中,却没怎么在意。
祢衡不惹他,那也就罢了。祢衡如果认为陆玄好欺负,要惹事,陆玄也不是怕事的人,该收拾就收拾。
州牧府内,刘表已经得到了陆玄的消息,准备了酒宴为陆玄接风洗尘。刘表在大厅中等候,看到陆玄进来,也是眼前一亮,心中赞叹,不愧是陆家子弟。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陆玄见到刘表,神色谦逊,拱手道:“庐江陆玄,见过刘荆州。”
刘表笑道:“陆太守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
陆玄坐下来,蒯越和伊籍也在一旁。
刘表神色柔和,笑着问道:“陆太守从庐江郡来,进入荆州的所见所闻,感觉怎么样呢?”
陆玄神色有些震撼,一副惊讶模样,说道:“荆州之地,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堪称是一片乐土。我记得刘荆州来荆州之前,荆州贼匪丛生,百姓生活艰难。”
“说句冒犯刘荆州的话,我对荆州的印象,其实不怎么好。听家父说,当时的荆州乱得很,荆州地方上流民无数,又有当地的宗贼目无王法,自比皇帝,他们认为自己才是地方上的土皇帝。”
“荆州就一个字——乱。”
“这是我对荆州一开始的印象。”
“没想到,这一次从庐江郡来,进入江夏郡,再进入南郡,最后抵达了襄阳,所见所闻,完全不一样。”
“荆州大治,民风灿然。”
“荆州能有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刘荆州的功劳啊。没想到短短时间,就呈现出了盛世的迹象。刘荆州不愧是昔日的名士大儒。如此能力,堪称是治世之能臣。”
陆玄看向刘表的眼神,一副钦佩模样。
刘表听着这情真意切的话,轻笑了起来,看向陆玄的眼神,充斥着赞赏。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执掌一方。
有眼光!
刘表捋着胡须,很谦虚的说道:“老夫比你年长许多,昔日和陆康公也认识,算是你的长辈,所以托大,称呼你一声贤侄。其实老夫治理荆州,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陆玄顺势道:“叔父是天下名儒,更是昔年太学的风云人物。遥想当年,天下的士人畏惧宦官,唯独叔父等一干太学的士人,站出来抨击宦官干政,抨击宦官祸国,此等气魄,小侄佩服无比,一想到昔年的盛况就热血沸腾,恨不能早生几十年亲自参与。”
当年的刘表,的确是热血。
可惜,热血早就凉了。
刘表听着陆玄的话,眼神更是悠然欢喜,人老了就喜欢怀旧。
尤其喜欢怀念昔日的风光。
陆玄的话,戳中了刘表心痒痒的地方。他年轻的时候在太学读书,和当时的一众士人抨击宦官,真是热血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