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宁当时真是哀莫大于心死,生养了二十五年,还不如去养一条狗。
养条狗还会对你摇尾乞怜!
“你打算要谁当你母亲?”许婉宁直视崔庆平。
崔庆平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
“平哥儿!”杜氏一把搂紧崔庆平,斥责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换什么母亲,你说这话多伤你母亲的心啊!”
崔庆平呆愣地看着杜氏,眼神茫然,看到杜氏的眼神,崔庆平才低下了头,委屈不已:“母亲,对不起,儿子伤母亲的心了。”
“傻孩子,母亲是不该打你,可你刚才做的,不对。你是城阳侯府的嫡长孙,未来肩负着城阳侯府的荣辱与兴衰,作践小厮事小,名声有碍事大。行错一步,步步是歧路。”
刚才有下人跟着崔庆平一块过来,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杜氏本觉得许婉宁大题小做。
她连府医说打死就打死,孙子想作践一个小厮,有什么关系。
可许婉宁这样一说,冠冕堂皇的理由连杜氏也挑不出错处。
“听你母亲的,你母亲说得没错。你是城阳侯府的嫡长孙,多的是人看你的言行品行,责罚小厮这种事情,不该经你的手,让别人来,你看着。”
“祖母,我看到他的脸,就想到我的脸好丑,祖母,把他的脸也划花了,好不好?”
“好好好,祖母都依你。”杜氏觉得没什么,孙子在燕城横着走都行。
“慢着。”许婉宁说道。
杜氏一怔,视线扫向许婉宁,带着警惕:“你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