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是个祸害。”崔禄捏捏眉心,“跟许婉宁告密的就是她。”
“侯爷查出来了?”杜氏大骇。
“嗯。她写的字跟纸条上的字一模一样,确定是她写的。”崔禄说:“经过这两件事来看,她已经等不及了,想取许婉宁代之。”
“她怎么能这样,难道是她听说了我要给枫儿纳妾?”
崔禄白了她一眼,“你说了?”
杜氏讪讪一笑,“府里头估计是看我的意思就在传,我也没有阻止,但是枫儿纳妾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已经跟许婉宁谈过了,也让贾大夫给枫儿治病,枫儿好起来是迟早的事。”
崔禄嘴唇翕动,都不知道该说这女人什么好。
杜氏继续说,“侯爷,枫儿纳妾其实也是个好契机。给白青青一个下马威,让她明白,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没了跟咱们提要求的资格了。”
以前不就是仗着枫儿喜欢她,只要她一个才闹出这么多事嘛,现在枫儿心里有别人了,白青青不是唯一了,现在该害怕的,是白青青,不是他们了。
想要继续留在侯府,那就夹着尾巴做人吧。
崔禄捏着眉心。
“绵绵就很好,枫儿也喜欢她,也就是因为这样,今日白青青才会去……”杜氏继续说。
“够了。”崔禄拍案而起,目眦欲裂,狠狠地瞪了眼杜氏,接着拂袖而去。
杜氏:“……”
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嘛?
夏嬷嬷惊慌失措地进来:“夫人,侯爷怎么了?他可从来没生过那么大的气,门口的花都被他踢碎了好几盆。”
杜氏:“……”她也想知道啊!
崔禄气势汹汹地回到书房。
书房锁着的抽屉里,放着一张白帕。
白帕上有一滴殷红的已经干涸了的血渍。
那是绵绵的处子血,被他拨开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