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叩叩叩叩……”
四声,一声不多,一声不少。
在座的人只当裴珩茶盏里的茶喝完了,要人续茶水。
一个丫鬟立马过去给他续热水。
扶松却明白,曲起食指叩四下的寓意究竟是什么。
四,代表死!
他接了命令起身。
裴珩也起了个身。
钟氏以为他要走,看了元氏一眼,长舒一口气:“阿珩啊,忙啊?你要忙你就去忙吧!”
元氏也美滋滋地起身:“是啊,阿珩,大嫂好得很,金麟卫事情那么多,你回金麟卫忙去吧。”
裴珩走了两步,定住,回头看了看钟氏元氏一眼,眉眼弯弯,梨涡浅浅。
“祖母,二婶,我不忙,我喝多了茶,去上趟茅房,回来,慢慢等。”
他把慢慢等三个字咬得很重,钟氏元氏脸上的笑跟猪油结了冻一样。
裴珩心情颇好地出去了。
真的就是去了一趟茅房,然后就回来了。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嫌弃地皱眉。
“这茶冷了,也泡没了味,再换一盏。”
元氏好险滑下去。
钟氏脸顿时黑了下来,狠狠地剜了元氏一眼。
元氏心领神会,讪讪地起身:“我,我去看看大嫂,大嫂醒了没有。”
她往外头走。
裴珩幽幽开了口:“二婶可真是孝悌之人,对我娘尊敬有加,连她午睡都不敢打扰。不过也确实该如此,她虽然不是镇国公府当家主母,可也是二婶的大嫂,是二婶的长辈。二婶孝顺长辈,理所应当。”
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