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可安好?家中出了大事,元氏与人私通,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有花柳病,元氏恐已染病,我已经将她关了起来,对外只称她得了重病……一切事宜,等我儿回京都再做定夺,望吾儿一切安好。”
郭敦旭笑眯眯地将裴文定的信,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念了出来。
大堂内,针落可闻。
郭敦旭将信放在桌子上,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样子:“是大将军让我读的,我奉命行事啊。”
信很短,寥寥百字而已,人一时错愕,信已经全部读完。
等裴文定收到已经拆开的信,看了信的内容之后,本就难看的脸,难看的跟外头的风沙一样。
“郭敦旭读了?”裴文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小兵瑟缩地往旁边躲,“读,读了。”
“所有人都听到了?”
“是……”
裴文定直接将桌子上的砚台丢了出去,“哐啷”一声,碎成了渣:“混蛋!”
吴达开凑上前,“大将军息怒。”
“我怎么息怒?”整个军营有头有脸的将士都听到了那封家书,那封说他戴绿帽子的家书。
“大将军,郭敦旭读的家书,是您的家书吗?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开玩笑,写了一封乱七八糟的信夹进去了。”吴达开笑道:“大将军,您说是吧是吧?”
裴文定望着吴达开,努努嘴:“你是说……”
“大将军,这事情,别应下。不应下,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吴达开说,“京都那边也压下来了,只要不传扬开,家里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没事。”